这话,却不止是和于长镜两人说,也和跟随他从外面进来的一众长留头目所说。
“是!”
众人纷纷响应,罗烈等少数几人还有些迟疑,却也不敢出声驳斥了。
“现在,先将此镇控制住,将其中朝廷的‘钉子’,统统拔出来!”
“是!”
……
……
简单搭建的市集上,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满怀担忧的捧着馒头:“若城门再不开,至多三五天,只怕就要乱了……”
他叫刘皿,德阳府人。
家境原本也挺好,只是受灾之后遭人哄抢,以至于家破人散,沦为流民。
是以,他很清楚,虽然半年里一众流民看起来有了盼头,十分的平静和谐,可一旦粮食不足,这脆弱的平衡瞬间就被戳破。
无他,都被饿怕了。
咬着馒头,心中思量担忧着,刘皿转身离去。
他的动作十分灵活,虽然此时集市上人满为患,但却没影响到他,左转右挤,很快,就进了‘流民镇’。
说是镇子,但大多还是窝棚,半年时间,自然不可能让数万人人人都有居所,此时修建完成的,大多还是商铺之类。
匆匆扫了几眼,他压低帽檐,匆匆而去,很快,就来到了一处空旷的广场。
这里,同样人满为患,却不是在买粮食,而是有人在施粥。
以工代赈后,流民镇还是有施粥米的地方,只是规模没有之前来的大了而已,而且,只保证饿不死而已。
刘皿挤了进去,帮忙施粥。
不同于集市的乱糟糟,此处的秩序很好,所有人都在安分的排队,不争不抢,不吵不闹。
“师父。”
望着身侧之人,刘皿有着尊敬与孺慕。
“集市如何?”
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