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很不高兴,我心情很差,非常差,憋屈,憋得慌!”
炸裂的拍桌子声和钱文沉重的声音,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看着他。
钱文没停,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心情,什么想法,反正这就是我这一刻最真实的想法。
被人看不起了。
看不起的不是我们某个人,而是咱们老周家,来打了个过场。
可就是这个过场,都真够敷衍了事的,连寒暄一下都不愿意……”
“秉昆!”说到这,周秉义出声了。
“冬梅父母……”
钱文伸手止住他的话,“是,全程很有礼貌,也很有教养是吧。
刚刚很好的诠释了知识分子家庭的全貌。
让人真要挑毛病,也挑不出来。
可……很伤人!”
钱文对着周秉义没有低吼什么的,反而很冷静的说道,他开这个会议,不是用来教训周秉义或和他争吵的。
“周秉义,爸的脸色你看到了么?
短短一个小时,请问他变了几次脸?
他为什么从今天早晨的兴高采烈的迎亲家,到亲家走后,却独自一人关屋里抽闷烟?
爸什么也没说,可我们不能什么都当没发生!”
周秉义嘴皮子蠕动了蠕动,“我……”
“他们太傲慢了!”钱文又一拍桌子,郑娟见他手都拍红了,急忙握住。
周蓉也拍了拍胸口,小心脏噗噗的,钱文的眼睛很是骇人,这时和谁对视都心中一突。
都是这么多年习惯闹了,现在就数她最悚然了。
“当然,傲慢不是他们的错,是双方家庭差距的必然结果。
今天开这个家庭会议,不是要数落大嫂父母如何,如何。
因为那样除了显示自己的无能,任何用处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