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钱文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都一年多了,该说的都说了,该安慰的都安慰了,这时只能周秉义自己调节了。
当初郑娟和郝冬梅是前后怀的,郝冬梅比郑娟早一个月。
学医嘛,本就学的东西很多,二人都没打算休学回家,可郝冬梅的身体怎么能和郑娟比,当时他和郑娟也都劝了,郝冬梅也是要强的人,说等肚子大了,她就会办理休学。
结果,还没等肚子有大反应,一个挑灯看书的夜晚,就意外流了。
谁都意外,周秉义悔恨的都抽自己嘴巴子了,郝冬梅就更别说了。
周秉义又重重叹了口气。
没一会,郝冬梅拎着一个纸箱子出来了。
“秉昆,我们走了。”
“嗯,下雪了,骑自行车慢点。”
二人骑着自行车走了。
钱文跺了跺脚上的雪,拍了拍肩头,回屋了。
周蓉是嫁出去的,要住到人家蔡晓光家。
而周秉义是今天刚回来,郝冬梅父母也好长时间没见女儿了,今天回去住一晚,明天就回来一起过年。
回了二层,孩子们都哄睡了,郑娟靠在床头,正安静的看着一本医书。
“大哥他们走了?”郑娟听到脚步声,回头轻声温柔问道。
“嗯。”
很快,屋里的灯熄灭了。
回省大院的路上。
自行车上,郝冬梅紧紧搂着周秉义的腰。
二人刚刚聊完孩子的事,过程不说,最后是互相给对方打气,努力。
“诶呀!”郝冬梅突然惊呼。
“怎么了?”周秉义急忙停下,扭头。
“爸给的茶叶好像忘拿了。”郝冬梅低头翻军绿色侧肩包。
天色暗,掩盖住了周秉义变幻的脸色,“好像是忘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