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按照既定范式去解题的“中学生”,所以总体上还很平静。倒是电磁向构形并没有脱离格式论的范畴,仍然可以被自我格式驾驭、解释,是他很欣慰的一点。
话又说回来,这段时间他本人能够脱离既定的模式,感觉还要更爽。
就像白天骑着摩托在旷野上飞驰,如今行走在人头涌涌的都市街头,也有一份自由恣意的快感,特别是这里还周覆了一层由他亲手制造的黑幕。
这份感觉与在荒野上不一样,在那边是“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在这里则是“无论如何都想做点儿什么”——他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人经过,如果罗南愿意,他可以让这些人按照他的意志起舞,几乎没有任何难度。
那应该是挺有趣,也挺可怕的一件事儿。
罗南被自己的念头给逗乐了,他“啪”地击掌,自然而然地接收到了周围人们的视线切割。
诸位,不用感谢我,我只是一个道德水准较高的四有少年。
罗南又是呵呵地笑起来,反正这里没人认识他,也不会有灵波网无所不在的定位,更不会走在大街上,还有明岗暗哨的安保布置:
嗯嗯,一坤哥,我爱你,但你还是从保镖的岗位死开,以陪练的身份活下去吧!
罗南脚下的步点儿越发地轻灵,他哼着瑞雯时常练习的吉他曲,走出好长一段路,然后开始倒计时:
“三、二、一!”
电流穿行过千万根导线,约束的电场、磁场往复翻转,带动起无数电机、齿轮,也放射出乱麻的高频、低频波段。此间的光明,仿佛是钢琴家指下滑奏的连续音符,以清晰的次序韵律呈现,再以辉煌的重音齐鸣终结。嗡嗡的电器躁声充斥了每一栋大楼、每一个街头。
背景音变得喧嚣起来,可这才是当今都市的生命呼吸声。街头上成千上万人发出如释重负的吁气声,还有更加响亮的欢呼,中间当然也有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