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助罗南祖父从事研究。而当时,罗南目前的监护人,也就是他的姑姑和家里关系不太好,对相关情况了解不多。在祖父疯癫、父亲失踪的情况下,罗南自然很难获得母亲的相关信息。
说话时,罗南下意识伸出手,指尖与玻璃幕墙相触,出暗哑的摩擦声:“从小到大,对妈妈,我只知道一条:他在我出生前,已经去世了。”
又是这句话,怪异的感觉也再一次浮现。
谢俊平来回琢磨两遍,终于醒悟,是哪里出了问题:
已经去世了,怎么生下的孩子?
嗯,倒是听说,以前医疗条件相对落后的时代,存在着不幸难产,母亲已经气绝,却能保住孩子的例子。
罗南大概就是这样?
谢俊平以为自己想明白了关窍,正要继续话题,却见罗南从黑皮笔记本里,抽出那根荧光笔,在玻璃幕墙上,画了一件立起的椭圆柜状物,旁边则倚坐着一位纤细的人物剪影。
图画线条简略到极致,要表达的内容却非常直白清晰。
“这是我妈妈……”
罗南声音出奇地柔和:“我没有亲眼见过她,可听人说,她是这么生下的我。”
“呃?”谢俊平有些迷糊。
“据说,那是8o年6月份,我7个月……在妈妈肚子里。基地出了乱子,妈妈重伤,她封闭了实验室,用里面仅有的一个营养舱保住了我。看,我在这儿。”
罗南在椭圆,也就是营养舱的中间,画了一个小小的圆圈。
谢俊平张了张嘴,却什么声音也不出来。其实他原本想问,胎儿在肚子里怎么放营养舱,可话到嘴边,忽地就领悟了那惨烈的过程,一下子就懵在那里。
罗南轻按住剪影边缘,依旧是柔和到让人心惊的语气:“我看不到她,可她始终都在……这是我母亲。”
谢俊平傻看着那片荧光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