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没有讨论明天如何将手枪和手榴弹带进去行刺,这完全就看赵义的临场应变和运气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次刺汪行为本就是一次成功几率十分微小的冒险赌博,或者更加直白的说,这一次赵义是一个死士!
“你留一封书信,明天会有人带着书信去接弟妹。”豪仔说道。
“我写两封信。”赵义思忖片刻,说道,“我会对云红说,我不打算为日本人做事情了,让她带着孩子回姑太太家,你们是我请的保镖护送她先行离开,我随后想办法。”
“等你们带她到了码头,上了船之后再给她看第二封信。”赵义停顿片刻,表情痛苦,深呼吸一口气说道。
豪仔拍了拍赵义的肩膀,他知道,第二封信就是绝笔信!
“匕首是在……”豪仔说道。
“我晓得的。”赵义脸皮抽搐,他挤出了一丝笑容,“真不想死啊。”
豪仔沉默着,他长长的叹口气,“兄弟,马革裹尸……”
“囊球的。”赵义打断了豪仔的话,他骂骂咧咧,最后是一声叹息,“下辈子,我想好好活一场。”
……
回到家。
“怎么没吃饭啊?”赵义微笑着,看了一眼餐桌上的饭菜没怎么动,问道。
“想吐,没胃口。”陶云红说着便起身要给赵义盛饭。
“你坐着,坐着,今儿个我伺候你。”赵义连忙说道。
胡乱吃了饭,赵义陪着孕妻说话。
“报馆这边的工作,我正在考虑还要不要继续做下去。”赵义说道。
“出什么事情了吗?”陶云红问道,她虽然也不希望丈夫继续做这被人背后戳脊梁骨的工作,但是她知道丈夫对这工作的热切,突然说这样的话,必然是遇到麻烦了。
“你也知道的,我这工作时常会和日本人打交道。”赵义说道,“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