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年轻员工一眼,没有说什么。
到底是年轻啊。
这种事有什么好纠结和愤怒的。
若是不顾生死去报道某事,能够唤起、坚定民众抗日决心,或者是揭露汉奸、日寇的罪行,他们舍得生命,倒也值得。
这种事情,实在是没有必要冒着丢了性命的危险去碰的。
“韩林,程千帆是什么人,你也不是不知道,算了,听总编的。”另外一个年轻人劝说说道。
“他就这么光天化日之下行凶,那么多人看到……”韩林气的直喘粗气,说道。
“那么多人看到,那又怎么了?”总编横了韩林一眼。
“市民、百姓看到的,就这么流于市坊,是茶余饭后的谈资,也就仅此而已!”总编冷冷说道,“那些记录与文字,广而告之的,只是大家在规则允许范围内,能够看到的而已!”
“总编,我们记者的重要性和第一原则就是如实报道一切,记录一切。”韩林看着总编,梗着脖子说道。
“杠头!”总编骂道,“如今这世道,我们的第一原则是活下去!”
“活着,然后在不违背良知和职业道德的基础上,尽可能的用我们的报纸,用我们的纸和笔去纪录和报道!”
“报道这件事,除了有一定的噱头之外,还有什么价值?”
“帮派厮杀,每天都有人被砍死,当街杀人,乃至是当街杀死多人,砍死的,枪击打死的,烧死的,多得是!不足为奇!”
“上海滩每天死亡那么多人,这年头,死人太正常了。”总编摇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哀伤。
“苏州河边那么多衣不蔽体,饿死、病死的孩子!如果真要报道什么,那便报道这些!”
总编看着韩林,语重心长说道。
韩林不说话了,他沉默的看了总编一眼。
苏州河畔的难民、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