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再等等吧。”程千帆缓缓摇头。
那位上海站的兄弟经受严刑拷打、坚贞不屈,这毕竟只是荒木播磨所言,万一有诈,那便不妙了。
且从荒木播磨口中得知,特高课打算对此人使用电刑,万一这名上海站的兄弟在电刑之下开了口,那便糟糕了。
程千帆发现,他现在心中竟然只能期待这名英雄的抗日战士牺牲在电刑之下,如此,竟然才是最好的结局。
这种想法令程千帆心中异常烦躁。
“浩子,我不是太过冷血了?”程千帆问李浩。
“帆哥,是日本人太可恨了。”浩子沉默了好一会,说道。
“是啊,是侵略者太可恨了。”程千帆长叹一声,“为了民族独立,为了抗日大计,我们已经牺牲太多,未来也将牺牲更多。”
他看着浩子,“但是,这也正是吾辈国人的历史使命!为了不当亡国奴,我们必须以死抗争!”
这个时候,他又想起了俞折柳,想起了特高课的那个阴森的小树林。
……
特高课。
刑讯室。
燕畅没有能挺过电刑。
巨大的电流从身上走过,他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他口中喊着的是,“娘啊,儿走咧!”
然后,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后,彻底不动了。
“课长,这个支那人死了。”
三本次郎看了一眼这个已经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的受刑者,他的眼中是暴虐之色。
气急败坏的三本次郎拿起皮鞭,发泄一般抽打着殉国者的尸身。
半个小时后,特高课的特工将血肉模糊的燕畅埋葬在小树林。
就在‘麦子’同志的隔壁。
一缕阳光透过枝枝丫丫,投射在这块有些阴暗的泥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