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握住铁锨,神情愉快,卖力的挖着坑。
他看到俞折柳被押过来了。
俞折柳是被特高科特工用床板抬过来的。
敌人就如同扔下待宰的羔羊一般,将俞折柳从床板上掀起来,落在一棵树旁。
然后,他还看到童学咏走过去,蹲下来看着俞折柳。
童学咏似乎是说话了,不过,距离有些远,程千帆没有听到。
荒木播磨听到了,他听到童学咏问俞折柳,“值得吗?”
俞折柳忍着痛楚回答,“值得!”
“活着不好吗?”童学咏又问,“你自己不怕死,也要为家人考虑。”
俞折柳的脸上绽放笑容,“我的家人,爱人,同胞,只会为我感到骄傲。”
“坑挖好了。”宫崎健太郎丢下铁锨,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喊道。
两名特高课的特工架起俞折柳,朝着这边走来。
夕阳的光影穿过枝枝丫丫,投在俞折柳的身上。
在程千帆的眼中,这名比他还要年轻两岁的同志,那被敌人搀着的身形是那么的挺拔。
俞折柳竭力挺直脊梁,像一棵松树。
两名特高课特工要将俞折柳扔下坑里。
宫崎健太郎勃然大怒,“我来!”
两人看向荒木播磨。
荒木播磨招了招手,示意两人回来,一切交给‘宫崎一夫’。
他邀请宫崎健太郎观刑,没有那么复杂的考量,并没有想着要试探什么,出发点很直接,这个‘冥顽不灵’的红党便是一个玩具,是他送给宫崎君发泄虐待的玩具,只要宫崎君高兴,想怎么玩都行。
程千帆将俞折柳搀扶到坑里。
他自己从坑里爬出来,站在坑边看了看。
然后又跳下坑里,将俞折柳的身体扶了扶,令其靠在坑的一个侧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