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什么意思?”
“死了,前天早晨我的上线上街买东西,经过鬼子哨卡,被打死了。”
“为什么被打死的?”汪康年问道。
“你问我为什么?”童学咏冷笑一声。
“说。”
“据说是练枪。”童学咏咬牙说。
小四在汪康年的耳边低语一番:确有其事,有一个哨卡的日军收到家乡来信,心情不好,喝醉后随意射击路过市民,打死打伤多人。
汪康年便啧了一声,随意射击,竟然打死了一个红党,红党这一年多以来发展势头惊人啊。
“童先生,这么说你是毫无价值的了。”汪康年皮笑肉不笑说道,说着不怀好意的看向童婷婷。
“一个叫苗圃的女人,在檀香山路电报厅做接线员。”童学咏咬着牙,面容痛苦说道,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汪康年闻言,大喜。
“给童先生安排一个单间,给他治疗伤势。”汪康年吩咐说道,“将婷婷小姐安排在隔壁单间,好吃好喝送过来。”
“我的婷婷不是资本家小姐。”童学咏突然开口说道。
“以前不是,以后就是了。”汪康年微笑说道。
童学咏长长地叹了口气,闭口不言,看向自家小囡,眼眸中有疼爱,还有无限的痛苦。
汪康年不再理会童学咏,他朝着小四点点头,“准备车辆。”
“大哥,檀香山路是法租界。”小四提醒说道。
“直接抓人,抓了人就走。”汪康年缓缓地说到,“谁敢拦截,直接开枪。”
说着,他看着众手下,“以前我们在党务调查处的时候,不敢得罪法国人,现在,我们现在有日本人撑腰,法国人不敢拿我们怎么样。”
旁边暂时还被绑着的童学咏,冷哼一声,露出讥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