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证实了他的猜测,修肱燊不是特务处系统之人。
不过,很显然,修肱燊应该是某一方的特工。
不是党务调查处,也并非特务处。
程千帆皱眉思索,国府内部除了薛应甑的党务调查处和戴春风的力行社特务处之外,还有什么特务组织?
想了好一会,程千帆也摸不得头绪,只能暂且按下此事。
他现在脑子里想的是覃德泰去哪里了?
……
麦兰码头。
“不要挤,不要挤,有船票的登船!”
“咛只小赤佬,没有船票滚开。”
嘴巴上粘了胡须,一身长袍马褂,脖颈上缠着围巾,蒙住了大半张脸,戴了一顶毛线帽子的覃德泰站在甲板上,最后看了一眼上海滩。
“老爷,进船舱吧。”穿着臃肿的棉袄,打扮成女佣样子的覃太太担心的看了看四周,说道。
“走吧。”覃德泰点点头。
一个带着小圆框墨镜的青年男子拎起皮箱跟随着两人进了船舱,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轻声说,“老爷,一切安全。”
“患难见真情,此次覃某人能够逃脱此难,四平兄之恩,覃某感铭肺腑。”覃德泰抱拳说道。
四平是修肱燊的字,修肱燊遣人深夜秘密报信,告知他党务调查处上海区全面沦陷以及日本人准备对他下手之事,并且安排其秘密撤离,还安排了这个年轻人沿途护送。
“我家先生说了,老爷是党国干才,不忍陷入敌手,此乃应有之义。”年轻人说道。
“大恩不言谢,覃某人记在心里了。”覃德泰郑重说道。
约莫半小时后,船开了。
覃太太一直悬着的心才算安稳下来。
覃德泰看着窗外的江面却是陷入了沉思,修肱燊此人,他一直看不透,此人是何方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