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妻,顾不得向他汇报。
这倒也是比较合理的解释。
真正引起他更深的疑惧之心的是,他在今天早上临出门前电话联系了行动股股长吴山岳,这通电话倒是没有出岔子,立刻接通了。
接电话的正是吴山岳。
初始,听到电话那头吴山岳的声音,覃德泰是高兴的,能联系到人,这说明党务调查处没有出事。
他随口提起了赵延年。
不过,还没等他说出赵延年去苏州之事,吴山岳就主动提起这件事,并且很是冷嘲热讽的挖苦了赵延年。
这本没有什么。
吴山岳和赵延年明争暗斗,两人素来不和,吴山岳挖苦赵延年才正常,他要是夸赞赵延年才不正常。
不过,挂掉电话,覃德泰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细细思量,在程千帆来他办公室前几分钟,他脸色大变,琢磨过来哪里不对劲了。
吴山岳怎么知道赵延年去苏州之事的?
赵延年临行仓促,都没有向他这个副区长汇报,又岂会告知吴山岳?
这不对劲!
……
程千帆在走廊里抽烟。
他刚才一直在暗中观察覃德泰。
他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覃德泰表现的非常正常,和往常无二。
看来覃德泰还没有得知党务调查处上海区出事的消息。
由此可见,上海特高课方面对消息的封锁还是卓有成效的。
不过,国府党务调查处在面对日本人之时所表现出来的机构涣散、松懈无能也令程千帆颇为震惊。
嘴唇微动,烟灰掉落。
程千帆刚刚迈出一步,却又停下了。
不对劲。
他在去覃德泰的办公室前,特别去金克木的办公室拜访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