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一只脚翘在桌面上,无聊的翻着报纸。
叮铃铃。
他随手拿起电话,“哪位?”
“程巡长吗?我是彭与鸥啊。”
“彭教授,上午好,你找我有事?”程千帆表情微变,彭与鸥竟然直接打电话到巡捕房,这是极为罕见的情况。
“我早上打电话到你家里,一直打不通。”彭与鸥说道,“程巡长你前些日子不是提过您太太要来学校旁听嘛,我已经和学校打好招呼了。”
“多谢,多谢,有劳了。”程千帆微笑说,“早上是延德里的电话线出了问题,我已经叫人去维修了。”
“这个听课证,你看是我给你送过去,还是你来学校拿一下?”彭与鸥说道。
“我自己去拿吧。”程千帆笑着说道,“正好我也可以当面向彭教授你致谢。”
“程巡长你太客气了,那就说好了,我在学校恭候。”彭与鸥说道。
挂掉电话,程千帆表情凝重。
假托说要帮白若兰办理大学的旁听证,这是紧急联络暗号。
说明彭与鸥有十万火急之事要与他面谈。
……
“吕虎。”程千帆收起报纸,脱下警服,换了便装,朝着门外喊道。
“巡长,有事?”大头吕进来问。
“我去复旦公学一趟,捕厅这边你盯着。”程千帆将勃朗宁配枪随手放进公文包内,说道。
“明白。”大头吕点点头,随手帮程千帆拎起公文包。
两人刚走出办公室,就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从远处传来。
“哪里炸了?”程千帆吓了一跳,大声问。
话音未落,更大的爆炸声接二连三的响起,便是捕厅的地面都在颤抖。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有警员慌里慌张的冲进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