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疑惑的是,这些人揍了自己一顿后,似乎就离开了:
他听到了脚步离开的声音。
不仅仅如此,曹宇突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麻袋解开了,自己的双手也解开了。
这是要放过自己?
顾不得思考那么多,曹宇摘下蒙眼布,又拿掉口中的破布,呸呸呸了两口。
整个身体蝉蛹一般涌动着,爬出了麻袋,然后再解开了绑缚双脚的绳索。
有些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可以听到巷子外面有说话的声音,还能看到有人远远走来。
确认了自己被释放,曹宇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他真的以为自己这次要没命了。
顾不得走过来的行人之异样的眼神,曹宇跑出巷子,直接叫了辆黄包车往家赶。
他渴望家的温暖。
……
“先生,前面淹水了,车子不好进。”黄包车夫说。
曹宇看了一眼可以没过脚脖子的积水,心中的悲伤情绪再也不可遏制。
自己为了党国,住在这样的近乎贫民窟的地方,下雨天进水,大风天漏风,多买半斤猪肉吃也要偷偷摸摸,生怕被人发现。
自己真是太惨了。
黄包车夫奇怪的看了此人一眼,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哭起来了。
车夫不愿多事,唯恐碰到讹人的,好在对方晓得付钱,他赶紧接过车资,逃一般离开了。
“荒木君,曹宇回来了。”一名日特手中啃着烧饼,走到窝在墙角假装用脸盆舀水的荒木播磨身边,低声说。
“准备行动。”荒木播磨将脸盆放下,点点头。
曹宇掏出钥匙,哆嗦的手开了好几次才打开家门。
进了门,就要反身关上门,就看到两个人直接冲进来,其中一人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同时将房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