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小人儿轻轻的上去‘搀扶着’白若兰。
“若兰姐,你走慢点,小心肚子里的小宝宝。”小宝紧张的说。
“晓得咯。”白若兰微笑着说,“你这个当姑姑的,你我还紧张呢。”
“那可是,这可是我程小宝的侄子。”
……
城隍庙一个茶楼的临窗的包间。
程千帆戴着一副墨镜,白衬衫,藏青色的马甲,笔挺的西裤,嘴巴里抽着雪茄,一条腿放在桌面上。
桌子上放着枪套。
“程巡长,顶好的碧螺春。”茶馆东家亲自拎着茶壶过来,给程千帆的茶杯中沏茶。
轻轻放下。
又吩咐小伙计将点心、瓜子、花生等零食摆放好。
“有心了,去吧。”程千帆挥了挥手。
程千帆捏碎花生壳,将花生抛入自己的口中,视线盯着窗外看。
他从兜里掏出怀表看时间。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三分钟。
怀表的表盖内壳有一张照片,这是他与白若兰拍摄的婚纱照。
两个人是三个月前成亲的。
程千帆是独子,父母牺牲,没有亲人了。(ps1)
白若兰也是在养育院长大的孤女。
两个人的婚事没有‘大办’。
收养白若兰的修女费雯丽当女方长辈,老师修肱燊、师母当男方长辈。
请了法租界中央巡捕房总巡长覃德泰当证婚人。
在春风得意楼摆了十几桌。
这已经算是简办了,要是大肆张罗的话,几十桌都不够。
饶是如此,法租界政治处、各个巡捕房,英美公共租界巡捕房、国府上海市有关人员、青帮、浙江商会、安徽商会、江苏商会等等,甚至是飞来飞去之见不得光的朋友,要么是人、礼皆到,要么是人不便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