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眼自己的手下,只觉得凄惨无比,他的脑海中想起一个词语‘残兵败将’,心中更是大恨。
红党陈州,今日之仇,他记住了。
距离他们三十多米的地方,巡捕们冲进了空荡荡的院落,对于不远处的国府特工视若无睹。
汪康年停住脚步,朝着站在院门口的路大章双手抱拳。
路大章拱手回应。
两人齐齐转身,一侧是嘈杂的喊声,生怕外人听不到巡捕来了,巡捕在办案,一侧是一队人马垂头丧气、在夜色中沉默行走。
……
王钧从兜里掏出程千帆递给他的纸条看。
他此前猜测是情报,却并不是。
上面写了一个地址:台拉斯脱路四十五号。
还有一句话,‘此房主数日前全家离沪,家中无人,房子有地下室,可暂作栖身之所’。
“老康,这个地方你熟悉吗?”王钧将纸条递给康二牛。
“我知道,离这不远。”康二牛点点头。
王钧松了口气,要是离的较远,那就比较麻烦,三个伤员不适合穿街走巷,极有可能碰到巡夜的巡捕。
二十多分钟后,四人抵达台拉斯脱路四十五号,这是一处两层的小楼,没有灯光。
康二牛从兜里摸出一根铁丝,三两下开了锁。
王钧背着阿海,几人进屋没敢开灯,也没有上楼,直接找到地下室的门,进了地下室。
“老康,交给你了,我出去一趟。”王钧说,“黄包车得处理一下。”
此时此刻,骑着自行车的程千帆穿街过巷,已经来到了马思南路的一处花园公寓附近。
他是来找彭与鸥的。
彭与鸥,复旦公学国文系教授。
上次深夜传讯后,程千帆稍作打听就知道了此住所主人之身份。
尽管程千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