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尔睁开了眼睛。
一种超越想象的刺疼出现在脑海里,尤其是吸入冰凉的带着植物苦涩味道的冷风后,那种刺疼变得更加深刻了。
莱尔从吊床上慢慢撑起,他现在就像一个在经历暴风雨的甲板上的水手,整个世界都在摇晃。
“这……我怎么了?”
一份上面飘着碎叶的刺鼻草汁被放在了莱尔面前。
雷尔夫冰冷的视线里带着几分无奈。
“你昨晚喝醉了,喝点这个醒酒吧。”
莱尔接过了那碗古怪草汁,闻着那味道,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说拒绝。
“哇,这什么啊,怎么比药还难闻。”
“苦草汁,用来解毒的。”
毒?
莱尔感觉自己刺疼的脑瓜子,惊讶地看着叔叔。
“难道昨晚有人在我的酒杯里下毒了!但是我凭着自己过人的体质挺了过来?”
雷尔夫翻了个白眼,抢过碗将那恐怖的液体强行灌到莱尔的喉咙里。
“所有人都被下毒了。”
利威瑟只有果酒,但是为了刺激,他们发展出了自己的特色酒业。
鸩酒,也就是毒酒。
每一杯酒水里都有着刺激身体的微弱毒素,会加强人的饮酒体验。长期丛林生活的利威瑟人,已经对动植物毒素养成了一定的耐性,所以,一点点掺杂在酒水中的毒液,小毒怡情。
然而,莱尔还是正常人。
雷尔夫看着面容痛苦扭曲成一团的莱尔,松了口气。
“埃切尔国王疏忽了,我们并不是利威瑟人,所以你中招了。我们不得不在利威瑟多呆几天,让他们对你继续解毒疗程。”
雷尔夫残念地看着自己的脆弱侄子,似乎把错怪在了他的瘦弱体质身上。
莱尔很无语。
“那为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