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他平生最厌恶那种高高在上、将人分作三六九等的所谓‘上位者’。
不过话说回来,该怎么去见那位梁城君呢?
庄周伸手摸了一下怀中,触摸到了怀中那份书信,那是他故友惠施为他写的推荐信。
他故友如今贵为魏国的准相,不出一年半载就能成为魏国的相邦,他的书信,想来那位梁城君也要稍微给点面子,但性格孤傲的庄周心底却有些抵触。
在思忖一番后,他花了几个钱从附近的民居买了一个瓦盆,随即坐到驿馆门旁,用木柴击盆而歌。
此时蒙邑早已向魏军投降,但在驿馆内当差的,却依旧是昔日的差卒,他们听到有人在驿馆外击盆而歌而歌,纷纷出来察看情况。
或有一名老差卒见庄周是蒙邑口音,好心地低声劝告道:“年轻人休要在此滋事,近几日馆内来了一位贵人,若冒犯了贵人,你我都担待不起。”
庄周问道:“是少梁的梁城君么?”
“你怎么知道?”老差卒惊讶地看着庄周,随即挥挥手道:“既然知道,还不速速离去?”
然而庄周却笑着说道:“我便是为见他而来。”
老差卒与在旁其余几名差卒面面相觑,问道:“你与梁城君有旧?”
“你与梁城君又旧?”
“不曾。”
“有他人的推荐?”
“也不曾。”
“那你来做什么?”老差卒气乐了,心中直道这个年轻人不晓事,似梁城君那等尊贵的人物,连魏王都要奉为上宾,岂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
然而庄周却很自信,对眼前几名差卒轻蔑的眼神视而不见,继续击盆而歌。
他的歌声传到了驿馆内,传到了正在驿馆内看书,等待蒙氏等几个氏族族长回覆的李郃耳中。
当然李郃并没有因为被打搅了而动怒,毕竟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