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孤而言,孤并不希望与贵国发生冲突,但尊使恐怕也已知晓,我韩国此前已与魏国缔结盟约,倘若贵国与魏国果真闹到必须兵戎相见的地步,孤只能承诺尽量约束将士……”
“韩侯三思!”
田忌一脸骇色打断了韩侯的话,却见韩侯摇摇头无奈说道:“非是孤本意,奈何盟约不可违。”
盟约不可违?
田忌心下冷哼两声,脸上却不动声色,低声说道:“韩侯明鉴,魏国可以带给贵国的,我大齐一样可以……况且,魏国曾经多次进攻贵国,而我大齐未曾又一次冒犯贵国,何以韩侯要近仇寇,定要与魏国为伍呢?”
“……”
韩侯异样地看了一眼田忌。
不得不说,事实上他对魏国其实也没什么好印象,之所以像田忌说的那样‘近仇寇’,说到底还是因为秦国——唯有魏国可以阻挡秦国,因此他选择淡忘魏国曾经对他韩国的所作所为,否则没有魏国,单凭他韩国与少梁去对抗秦国,多少还是有点吃力。
齐国殷富,魏国能给予他韩国的,齐国确实可以给予,但唯独‘抵挡秦国’这一件事,齐国帮不上。
这就决定韩侯会选择魏国,而不是齐国。
轻吸一口气,韩侯正色说道:“尊使放心,此次魏国邀赵国讨伐卫国,孤不好干涉,但倘若魏、齐两国果真闹到不可开交的地步,孤一定会尽力为双方调解。……时辰也不早了,孤还有些事务,权且请申相招待两位。”
说罢,他吩咐殿上的卫士去请相邦申不害,替他打发掉田忌、田婴二人。
在申不害赶来的期间,田忌、田婴二人仍努力劝说韩侯,奈何韩侯心中已有定论,丝毫不为所动。
无奈,田忌与田婴唯有告辞韩侯。
在走出大殿时,田婴问田忌道:“忌叔,现在怎么办?”
田忌长吐一口气道:“去少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