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马车缓缓起步,朝着少梁城方向而去,车厢内,瑕阳君、惠施、郑侯、华贾四人彼此相视,气氛稍有些尴尬。
良久,郑侯舔舔嘴唇打破了僵局:“瑕阳君,我与华贾……呃,已投奔了少梁。”
显而易见的事,瑕阳君也不意外,皱着眉头看似平静地问道:“为何?”
“怎么说呢,可能是有点……盛情难却吧。”郑侯用了一个让瑕阳君意想不到的词。
但等到郑侯将合阳之战后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瑕阳君,瑕阳君终于明白,郑侯说出盛情难却,确实没什么问题。
毕竟同样是作为秦梁联军的俘虏,段付、王述等人及其麾下的兵将被抓住后就丢到了芝川营寨,要为少梁耕种五年才能换取自由之身,可郑侯、华贾这些‘元里卒’,他们甚至可以仗剑自由出入东梁城,出入少梁的每一寸土地。
再加上东梁城内为他元里魏军建造的丰功碑,郑侯、华贾二人实在难以割舍少梁对他们的厚待,于是便趁着昌佰军五千魏武卒进攻东梁城的契机,投身到了少梁,摇身一变成为了少梁的将领。
听完郑侯、华贾二人的讲述,瑕阳君沉默了。
他无法指责二人,毕竟从仓城之战到合阳之战,郑侯、华贾二人已经尽到了其作为魏国将领的职责,要怪只能怪少梁在收买人心方面确实有一手……
话是这么说,可让郑侯、华贾说起东梁城内其中一座石柱浮雕专门为他元里魏军而设时,就连瑕阳君亦不由得嘴角上扬。
毕竟那是他元里魏军独一份的殊荣。
欣慰之余,他故作不满地说道:“亏我当日在东梁出生入死,东梁就不曾为我刻一幅浮雕么?”
可能是发现瑕阳君是佯装不满,郑侯笑着说道:“瑕阳君当年在东梁,大多都在后方指挥,那有什么出生入死之说?就算要刻,也得是刻我二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