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并不意味筋弦毫无作用,对比用细麻绳做弦,自然还是筋弦更有优势。再者嘛……”
说到最后,他的脸上露出了几许诡异的笑容。
李郃顿时恍然,在旁墨践表情古怪地问道:“换而言之,其实弩臂才是最关键的,而不是弩机或者筋弦?”
郑经笑着说道:“弩机只是为了辅助上弦,为何钜子会认为它会比弩臂关键呢?弓只有弓臂与弓弦,并无所谓的弓机,不照样可以使用么?”
听到这话,李郃与墨践对视一眼,脸上皆有些尴尬。
尤其是墨践。
毕竟十几日前他们在参观韩国少府时,那可是十分自信地在这些少府工匠面前侃侃而谈,当面谈论仿造弩机的难度,误将弩机视为韩弩打造时最复杂、最关键的部分,然而今日这位郑匠头却直言不讳地告诉他们:你俩关注的重点完全错了。
一想到当时他俩侃侃而谈时,在旁的少府工匠一言不发,甚至有几人露出惊讶之色,李郃与墨践便忍不住要暗骂一句:真狡猾啊,少府工匠!
很显然,那些少府工匠当时的态度是为了误导他们,大概他们也是同样的办法误导魏国,难怪魏国的造弩技术一直比不上韩国。
“机智。”
李郃称赞了一句,旋即郑重其事地朝着郑经拱了拱手:“多谢匠头相告。”
郑匠头回礼道:“大夫莫怪,制兵、造弩,乃我韩国唯二的立国根本,倘若无法在这方面取得巨大的优势,我韩国或已不复存在……”
“明白。”李郃理解地点点头,随即在与墨践相视一眼后承诺道:“请匠头放心,我等绝不会将这个秘密泄露出去。”
“拜托两位了。”郑经再次拱手道。
从郑经口中得知了韩国强弩之所以强劲的原理,李郃、墨践也就不再纠结与筋弦的问题,转而专注于寻找兼具弹性与韧性的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