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座城池,则位于一片坦原之上,且背靠大河。
待讲述到最后时,范鹄又正色说道:“……治理芝阳的,乃芝阳大夫翟膺;而东梁城,则是在下的家君、东梁君王燮大人的封邑,因王燮大人身系国事,是故由在下代为治理,若几位瞩意东梁,在下可以全权做主。”
见范鹄作为东梁君的家臣,直呼芝阳大夫翟膺的名讳不说,且提及时神色冷淡,李郃敏锐地意识到这双方可能存在不和。
当然这与他无关。
他思忖了一下,向狐老、狐费父子说出了他的看法:“狐老、费叔,依我之见,芝阳地势颇高,不说居住不适,灌溉作物恐怕也有所不易,哪怕它境内就有一条河流;对比之下,东梁位于坦原,又背靠津口,地形有所优势,但就怕爆发山洪,一旦洪水冲垮作物,狐氏恐怕就只能在河里捞鱼吃了……”
“咦?”
范鹄惊讶地看了一眼李郃。
『怎么?说中了?』
李郃亦抬头看向范鹄,从旁,狐老与狐费亦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纷纷看向范鹄。
在三人的目视下,范鹄犹豫了一下,最后讪讪说道:“想不到小兄弟年纪轻轻,竟有这等见识。范某也不瞒诸位,上月,少梁与梁城之间的涺水爆发山洪,洪水淹了两城城外的田地,在下出身的村子亦未能幸免于难,就连东梁一带也遭受了一些影响,不过影响不大,毕竟我东梁背靠大河,即使爆发山洪,也能泄入河中……”
听到这话,狐老的面色都青了。
感情少梁国不止国小,还是一个有水灾不断的国家?
不过最终,狐老还是选择了东梁,而范鹄也应狐老的请求,将东梁西边一片名为‘芝川’土地中,划出一大块租给狐氏耕种,不过免去了今、明两年的田租与田税——确切地说是免了一年,毕竟眼下都已经是六月份了,早已过了春耕的季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