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吉星知道张博良这人最是古道热肠,怜贫惜弱的,但他心里却不这么想。
吉星觉得如果那邱氏对云青有恩,云青这么照顾她无可厚非。
可如果对她一味的虐待,云青却还要以德报怨,这样的人实则极其可怕。
只是当着张博良的面,这些话不能说。于是吉星便戏谑道:“你若是个女人,是不是就要以身相许了呢?”
张博良又好气又好笑,说道:“你呀!除了会投胎,别的简直一无是处,亏我还把你当兄弟。”
吉星便顺着张博良的话又和他开了几句玩笑,之后两个人就说说笑笑的走了。
实则云青是推了他继母去看病,上一次因为落榜,他一时丧失心智,几乎没把邱氏给掐死。
等他清醒过来,觉得这事不妥。他之所以忍辱负重奉养着邱氏,是因为留着她还有用,如果就此把她掐死了,那岂不是功亏一篑?
邱氏自那之后身体更差,云青便时常推着她去医馆里看病。
京城中名医不少,可云青哪一个都看不起,只能找些三流的郎中给邱氏看病。即便是这样,每个月也有不菲的支出。
但也正因如此,京城中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云青是个难得的大孝子。
从早晨起,天就阴着,此时更是变成了铅灰色。
云青推着独轮车,车辕上挂着一包草药。
邱氏坐在车上哼哼唧唧,嘴角流着涎水,她如今生不如死,只可惜不能自我了断。
一阵寒风吹过,云青缩了缩肩膀,才觉得自己今天穿的有些少了,回去得把苏好意送给的那件棉袍穿上。
一想到苏好意,他身上似乎也不那么冷了。
路过羊汤馆的时候,老板娘站在门口叫他:“云公子且停一停,给你拿碗羊汤带上吧。”
这家羊汤馆,苏好意曾带云青来过,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