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兰台的唇贴上去,轻轻吻那面颊和下巴。
墨童跑到外头去找别家的小厮玩儿了,整个院子里只有他们两个。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夜,原本该发生些什么。
可苏好意的心有些乱,拿不出闲情逸致来和司马兰台谈情说爱。
“这几天你睡得不太好,不如上床去歇着。”司马兰台抬手给她轻轻按揉的太阳穴。
“师兄不读书了吗?”苏好意见桌案上的书籍理得整整齐齐,没有哪本是摊开的。
换做平时司马兰台读书、整理医案都是雷打不动的,光这一点就让苏好意钦佩不已。
“陪你说说话,”司马兰台温柔又紧密地把苏好意禁锢在自己怀里,声音不疾不徐:“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秋夜里,虫鸣声此起彼伏,让整座山显得静谧又喧嚣。
“也不能说是心事吧,”苏好意斟酌着词句,生怕哪个字用得不准:“就是觉得有些疑惑。”
“哪里来的疑惑?可能同我说说?”司马兰台见苏好意的眉尖微微蹙着,便知道有什么事让她想不通了:“惑而不从师,其为惑也,终不解矣。”
苏好意被他逗笑了,司马兰台是很少讲笑话的人:“你顶多算我师兄,哪里就是我的师父了。”
说到这里,又猛地想起当初木惹儿跟自己说过的一句荤笑话,不禁笑得更狠了。
“三人行必有我师,这么说也没错。”司马兰台曲起食指刮了刮苏好意的鼻子:“说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解惑。”
“其实也没什么,你也知道,这几天我隔三差五的就到后山去见叶前辈,”苏好意把那杯茶拿在手上却并不喝:“他似乎对我的身世极感兴趣,我起初以为他与世隔绝太久闲极无聊,才想想听些闲话。后来发现就算我同他讲其他有趣的事,他也并不怎么爱听,反而兜兜转转又回到我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