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实在是那位师父临终前托付我一定要当面跟姹儿姨说。”
苏好意的眼皮跳了两跳,心里觉得不好。今天早上,姹儿姨早起的时候还同她说夜里梦见了妙哉,说他要来见自己。
“敢问小师父,你说的那位师父法名叫做什么?”苏好意忍着心中的不安问。
“小僧是出来云游的,经过绛州的时候,在金蝉寺遇到了一位师父,法名妙哉。”小和尚如实回答。
苏好意脑袋里轰地一声,身体也僵了。
这么多年,舅爷爷都没有再现身,姹儿姨一直在等着他,甚至怕他回来找不见自己,所以这么多年都没离开。
“妙哉师父临终前托付了小僧一些事情,需得当面向姹儿姨交代。”小和尚是个一根筋,否则妙哉也不可能把遗愿托付给他。
“小师父,真是多谢你了。”苏好意忍着心中的悲伤,客客气气地对元觉说:“这一路实在辛苦,只可惜我们这样的地方不方便请您进去。这样吧,咱们到对面的茶棚坐坐,我把我娘请出来跟你见面。”
大夏国人崇佛,茶棚的婆婆见到小和尚也非常礼遇,主动端了茶上来。
苏好意跟婆婆打了招呼,回头去找姹儿姨。
到如今她与姹儿姨相依为命已经整整十年了,从没有像今天这样难以启齿过。
“你不是要出门吗?怎么又回来了?”姹儿姨正在绣一幅观音像,见苏好意进来有些意外:“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娘,外头有人要见你,”苏好意艰难地开了口:“你去见见吧。”
“什么人啊?把他请进来不就得了。”姹儿姨不怎么当回事。
“他……不方便进来,”苏好意没勇气把真相说出口:“他是个出家人。”
姹儿姨手里的针扎偏了,险些扎到自己。
她有些慌乱地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