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患者根本不是食管癌,这与影像學的结果相比非常直观,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周教授,还真是这样。”肖凯看见胃镜镜下图像后感慨道。
自己差点湿了鞋,想起来也是很危险。
患者要是强行做手术,倒也不是不能做,可那是高位食管癌,换从前的术式需要三切口、颈部吻合。
术后一大堆麻烦事儿,还冒着生命危险,关键在于做完手术患者的病情也未必能好到哪去。
属于患者冒着巨大的风险白遭罪,而之后患者家属也肯定会对自己有意见。
其实能来周从文的医疗组工作,回头看是一件相当幸运的事情。肖凯回想自己当时的决定与小心机,觉得眼皮子太浅。
不过也是,在来之前谁能想到周从文一个年纪轻轻的医生这么能干呢。
虽然知道他天赋异禀,但也很难在半年之内做出什么出彩的事儿。
多少牛人换了一家医院就直接沉沦,这并不是多罕见、多不可思议的事儿。
而周从文虽然天赋异禀,但毕竟是个年轻人。年轻人意味着冲劲儿强,但做事情却并不稳健。
可偏偏周从文却是个例外。
肖凯正在感叹,周从文已经取了局部组织活检,然后摘掉手套出门打电话。
手机铃声响了很久,邓明才接起来。
“邓主任,忙着呢?”周从文问道。
“还行,练习穿脱防护服,有事?”
“老板怎么样?”
“要上一线,死了活了的劝都不听。”邓明很明显不高兴,他瓮声瓮气的说道。
“唉。”周从文叹了口气,“要不我劝一下?”
“你?”邓明鄙夷的声音已经从电话里满满的溢了出来,“你就算了,别扯淡。老板拎着笤帚追你,可把我吓坏了。
上一线未必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