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祝主任的话自己可以去医大二院做手术,至于以后……前途什么的放在一边,先活下来再说。
手机放在茶几上,李庆华怔怔的看着,可是它却一直安安静静,仿佛电话那面的周从文也怂了似的。
算了,自己为了一个鸡肋的职务把老婆孩子都搭进去不值当,李庆华心里黯然想到。
这些天的奔忙就算是自己这只小咸鱼最后一次蹦跶,天不遂人愿而已。
李庆华的思绪渐渐低沉,胸中块垒万千,憋闷异常。
半个小时后,李庆华已经放弃了所有希望,站起来打开冰箱拿出一瓶啤酒。用牙起开啤酒瓶子,咕嘟咕嘟把啤酒喝进去。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不是刚刚那伙人踹门的暴躁声,敲门的人似乎很小心,声音并不大。
“谁呀。”李庆华吹了一瓶酒,打了个酒嗝问道。
“李医生,是我。”
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传进来。
熟悉,是因为刚刚这个声音还在叫嚣着整死李庆华;陌生,是因为它不再嚣张,而是卑微顺从。
李庆华刚喝进去的冰镇啤酒差点没吐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现在道上的人为了骗自己开门都这样了么?
他再一次蹑手蹑脚走到门口,透过猫眼看见光头男站在门口,只是脸上的确没有了嚣张霸道的神情,看起来惊慌失措却又强自镇定。
光头男的镇定掩饰不了慌张,李庆华有些诧异,他感觉自己看错了,对!一定是看错了,怎么会转过头道上的人就换了一副嘴脸来敲门。
“你找我干什么。”李庆华沉声问道。
“李医生,刚刚是我不好,这不是跟您道歉来了么。”光头男弯下腰,他也知道李庆华正通过猫眼看自己,努力让脸上的笑容真挚那么一点点。
可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