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周从文一眼。
老师的情况比较麻烦,李庆华高度怀疑是癌症晚期导致的多脏器衰竭。
用普通人的话讲,这叫油尽灯枯,没什么好办法。
说实话,今天李庆华的情绪不是很高,因为他已经在盘算要看一眼然后和老师的爱人、孩子说放弃抢救的事儿了。
甲状腺癌一般来讲都很轻,但只有滤泡癌最重。老师得的就是比较罕见的滤泡癌,这就是命。
自己应该和周从文说了是甲状腺滤泡癌吧,李庆华打量了一眼周从文心里有些无奈。估计周从文属于那种天赋极高,看一眼就懂,然后便可以上手的外科医生。
这种人才华横溢,但应该只限于手术上。
临床诊断、治疗、对后继的前瞻性判断需要丰富的临床经验,需要漫长的实践积累,周从文还太年轻,他缺少成长的时间。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李庆华还是没有拒绝,点了点头。
只是看一眼化验单,表示一下关心,李庆华往这面想过去。
周从文随便找个地儿坐下,左手手指间打火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活了一样的在“跳”动着。
患者家属估计要放弃,周从文默默的看着门口的家属表情悲戚,儿子在安慰老爸,可是没说几句便哽咽的说不出话。
一家人悲悲惨惨、凄凄切切。
患者的儿子大概30多岁,和李庆华的年龄相仿。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劝说几句后便蹲在墙边把头埋在手臂里默默哭泣。
10多分钟后,李庆华走出来。
他先把一沓子化验单交给周从文,随后来到老人的身前。
“徐老师,马老师的情况您都知道。”
“庆华啊,我都懂。最近一次复查肋骨上已经有了转移,我有心理准备。”老人坐在椅子上,怔怔的看着李庆华,一边说一边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