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下嘴皮子一碰的事儿。”
“那倒是。”桂老夫人点头。
兹事体大,与那把椅子相关,岂会是小事?
在这之前,别说四公子从未想过去争去抢,桂老夫人也想不到这一茬呀,她自己心里,以“亲王”为目标,还觉得这目标已经十分高大端正了呢。
忽然之间,状况不同、想法亦需斟酌,情理之中。
何况,桂老夫人定定看了眼温宴。
以她对四公子的了解,这位哪怕自幼长在宫中、与其他皇子一般,他对皇位也没有什么兴趣。
争权夺势?
不如闲散逗猫。
得靠宴姐儿去劝,而她能做的,是先把宴姐儿说通。
“祖母是眼馋那位子。”桂老夫人直截了当。
心思不用瞒着,她们祖孙两人,谁不知道谁呀。
要取信于人,这点诚意得摆出来。
“没法不眼馋,人嘛,活着都有个执念,老婆子执念家门上那块匾,四公子执念认母,”桂老夫人又道,“皇上布下障眼法,一直瞒到今日,沈家都没了,他都不与四公子说真话。
其中真相,怕是没有那么好琢磨。
祖母还是先前的话,谜团解不开,难道就不认娘了?
得认,真要都放弃了,那才是本末倒置!
记在嫡母名下、是招风了些,可反正要去争,倒也无妨。
将来登上大宝,还怕惠康伯不说实话?
九五之尊了,牙城都能挖个底朝天,比一个‘四公子’能做的事情多得多。”
温宴品着桂老夫人的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桂老夫人拍了拍温宴的手,又道:“老婆子刚想到的。
皇上当初若是为了保护有孕的郁皇子妃,才布下‘病故’之局,他应该很清楚,沈家会给他继室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