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
里头正忙着,温婧心不在焉地走了进来。
费姨娘抬头问她:“姐儿想什么呢?”
温婧看了眼嬷嬷,脸上一红,凑到费姨娘耳朵旁,小声道:“母亲让我给蜀地回一封信,我不知道该写什么。”
费姨娘一听就乐了,打趣道:“你要真不知道,把我手上这册子抄一遍。”
温婧起先不知道费姨娘在记什么,待低头一看,脸烧得越发厉害:“姨娘寻我开心哩。我自己想去。”
说完,温婧退开,坐到窗边榻子上。
费姨娘看着她,目光温和极了:“想什么就写什么,要真写不了,你还可以画。”
温婧歪了歪脑袋,应了一声。
下午时候,温宴刚歇午觉起来,黄嬷嬷就引着温慧进来了。
温宴奇道:“怎么就只你一人?四妹呢?”
温慧吐了吐舌头:“画画。”
“画画?”温宴笑道,“她喜好画画,不是寻常事儿?”
“给江绪的画,”温慧憋着一肚子话没人说,特特来寻温宴,赶紧拉着她坐下,“江绪送了信来,说蜀地那儿还要些时日,他得办好了公务才能进京。
母亲让四妹给他回个信,婧姐儿就去画了。
我就是不懂,回信怎么就不写,非要画,画得还是树啊叶的,我问四妹是什么意思,她还不告诉我!
阿宴,你说四妹是个什么意思?”
温宴笑得直不起腰来。
她没有亲眼看到温婧的画,只靠一句“树啊叶的”,哪里能明白?
她笑,只是因为,这些话从温慧口中说出来,就自然而然有让人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的力量。
“别光笑呀,”温慧急道,“给我说说,别不是你也不知道吧?”
温宴存心逗她:“我当然知道啊,可我给你解释、你也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