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证回禀之后,再来定案,要是这期间,能有铁器去处的消息,自是更好,要是没有,靠着现有的证据,再来结案。”
“臣与赵大人想法不同,”毕之安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沈家看着是在等死了,其实未必。
早朝上,有人提过一句,当时没有展开说,就是远在岭南的翁奉贤怎么就死得这么巧,算算时日,差不多前脚沈家被抄了,后脚他就死了,千里马都没有这么快。
依臣之前,与其说是他知道,不如说就是这么巧!有人一直在催他上路,再拖下去,状况只会越来越复杂。”
赵太保便道:“既然毕大人觉得还有人催促,就更该查下去了,不能如沈家的意。”
毕之安道:“老大人,沈家定罪后,查依旧可以查,可这定罪不好再拖。
一来,牢里的人恐吊不住命,二来,外头还在为沈家卖命的人眼看着事情未妥,还不知道再兴什么事儿呢,到时候,越发乱套了。
您想啊,沈家宅子被围了这么久,不还走脱了一个唐云翳吗?
他去哪儿了?又在做些什么?”
赵太保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胡子。
陈正翰悄悄看了眼皇上的神色,揣摩圣意。
别看赵太保和毕之安意见相左,其实都是商量好了的,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陈正翰观察皇上心意,再来总结一番。
陈正翰看出来了,皇上不想多等。
尤其是,皇上很认同沈家另有谋算的说法。
先前抄没沈家,唐云翳若在府里,自然一并收押,可他早没了踪影,唐家没有被案子牵连,官府就不至于发悬赏。
唐云翳不姓沈,却是年轻一辈里最得沈临欣赏的一个。
“臣赞同毕大人的想法,”陈正翰道,“沈临保下唐云翳,定然不止是舍不得这个晚辈丢了性命,兴许还有其他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