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是国姓。
也不是说民间没有人姓这个,但是,小公子与沈家、与永寿长公主有关,这就不能直截了当地定义为巧合了。
连匾额上真真写的那个“诸”字,也必须多加思量。
“他叫唐云翳为舅舅……”温宴整理着思路。
如果不是那种比照着年纪、挑个合适的称呼叫着,那依着辈分来算,这位小公子,该是永寿长公主的孙子一辈的。
倘若是长公主亲生的孩子,私底下,不至于真把辈分生生再往下压。
毕竟,小公子六七岁的年纪,要叫二十五六的唐云翳为兄长,在人丁兴旺的大家之中,很常见。
反倒是把儿子当孙子养,怎么琢磨都让人奇怪。
若是长公主的孙子辈……
皖阳郡主生不出六七岁的孩子。
吴国公府那里,更加不可能了。
驸马决计没有可能,弄出个比郡主还年长好多的庶出子女,又继续折腾出下一代。
别看驸马与长公主现在各过各的,可这是在郡主降生之后,长公主不愿意和驸马彼此受罪才如此的,再往前算几年,驸马除非是嫌一家子命长。
最根本的是,驸马那一支的后代,何德何能,让长公主和沈家当成了眼珠子?
沈家大厦将倾之时,都安排了唐云翳去指点小公子,可见这个孩子的来历,对长公主、对沈家都无比重要。
他还极有可能姓朱。
一个念头从温宴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平日再是镇定,也被这个想法激得心跳快了好几下。
是了,只有这样,长公主和沈家才会对这个孩子如此重视,沈临、沈沣哪怕沈家沉船,也要尽心守住孩子。
温宴挠了挠黑檀儿的脖子,道:“走,我们去燕子胡同。”
她现在就缺个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