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门口,进出城的百姓络绎不绝。
唐云翳的马车就在其中。
车衣半新不旧,收拾得整洁,拉车的马儿是一匹驮马。
马身刷过了,看着还算干净,但比不得勋贵人家养出来的,这驮马有些瘦弱,还有些老态。
京城之中,稍微有点儿家底的,家中车马就是如此了。
此时,混在出门的人流之中,这马车半点儿不打眼,极其质朴。
黑檀儿蹲在不远处的茶摊边上。
看这模样,唐云翳是要出城了。
这个当口上,它若回大丰胡同找温宴,再寻来城门处,只怕连人带车都不知道去往何处了。
没有办法,黑檀儿只能歇了回去报信的念头,专心致志地盯梢。
城门口的人虽多,却也有条不紊。
官兵依着惯例做着检查,再放人与车进出。
当然,只查人,谁也不会去关心一只踱步的猫。
黑檀儿瞧准机会,跑出了城,等唐云翳的马车从身边过时,它一下子跳到了马车的后架上。
此处狭小,换个胖些的猫儿大抵是站不稳了。
也就是黑檀儿矫健,很快便稳稳当当地停住了。
在这儿待着,车里的唐云翳,前头的车把式,都不可能看到它的存在。
至于车停下来了,它往车架底下一钻,越发不会被发现了。
只是不知道,唐云翳到底要去哪里,这一趟要行几日。
黑檀儿根本不担心自己会走丢,哪怕是天南海北,它都能回到京城来。
它就是担心温宴。
温宴要是几天没找到它,可能会着急,弄不好还要哭鼻子。
别看她成亲嫁人了,该哭的时候还不是一样哭?
这也就算了。
黑檀儿最烦心的是,它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