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桂老夫人按了按脸颊。
她的牙口其实很不错,这把年纪了,都能自如地吃些硬的。
只不过是她讲究,不愿意白白消耗这一口到了年老还十分得劲儿的牙,平日很是主意。
可以说,老夫人这么多年,就没有牙痛的时候。
这个下午,接连听了两个要命的消息,桂老夫人本身起伏并不大,只是这最后……
连亲爹都不想要了。
这是实实在在地戳在了桂老夫人的胸口上。
这怎么行?
不要亲爹,就是不认祖归宗。
四公子成不了皇子殿下,宴姐儿就不是皇子妃,以后也不是亲王妃!
桂老夫人期待的美好将来,生生就给断在这儿了。
这让她,怎么能不牙痛!
“那位娘娘……”桂老夫人迟疑着,问了,“那位娘娘是什么样的?”
先帝彼时早已迁都,在位多年,虽没有广纳妃嫔,但那么多届的选秀之后,后宫里的女子也很多。
远在临安的桂老夫人,如何会晓得一位不出名的后宫?
还有一点,让桂老夫人很难理解。
她斟酌着用词,道:“从丰平四十一年,沈皇后的嫡次子病故,直到四十八年,这期间,皇子们为了太子之位争夺得激烈的时候。
而四公子生于丰平四十五年,皇上作为皇子,那么要紧的时候,怎么会和他父皇的嫔妃有关系?这也、也太不谨慎了!”
温宴颔首:“这也是皇上不得不把骁爷养在外头的原因,若是当时传出些风言风语,这太子之位落不到他头上。”
桂老夫人叹息。
温宴倒是好好地与桂老夫人说起了熙嫔。
“我也是听骁爷偶尔说那么几句,”温宴道,“听说,熙嫔娘娘家中,与霍家一位老太太有些往来,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