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时地利人和,“发脾气”离开了京城,神不知鬼不觉的,愣是谁都没有猜到他们的举动。
而且,拦下船只是在归德府,宋秩与霍怀定有交情,才能让他们办事“无状”。
若他们理得慢几天,船只已经过了归德府,到了其他衙门,霍以骁那无法无天、纨绔行径,只怕行不得了。
霍以骁听了,道:“它现在躲着你。”
温宴支着腮帮子笑:“肯定离得不远,不晓得在那个角落窝着呢,它躲我,我这不是一个劲儿说好话、夸它哄它吗?”
霍以骁挑眉,刚要说什么,忽然间就不说了。
温宴一时不解,眨着眼睛看他。
霍以骁没有解释,就这么起身往外走,撩起帘子时,留下一句“去衙门了”。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留给温宴任何的反应时间,就这么一瞬的工夫,人已经没影了。
以温宴多年与霍以骁相处的经验,她知道他生气了。
前一刻还好好的,忽然之间就来了脾气。
还气得挺厉害的。
为何?
温宴给自己添了盏茶,送到唇边,抿了抿,倏地领会过来,手一抖,笑得茶倒翻了。
茶水不止湿了唇,还沾湿了衣摆。
温宴一面擦,一面笑。
怪她,心不在焉的。
上辈子,她故意气霍以骁的时候,就说过类似的话。
今儿倒不是存心的,无心之失,把人气跑了。
怎么办呢?
还不得哄着。
就是得等一下,这会儿去哄,越发坐实了她的话了。
一个劲儿说好话,又是夸又是哄的。
她说的是猫,落霍以骁耳朵里,跟说他一个样儿。
能不给气跑了嘛。
温宴笑了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