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着急地拽紧了温宴的手:“阿宴……”
“别急,”温宴以笑容安慰温慧,“先听哥哥怎么答。”
说着,温宴抬眼看向温子甫。
温子甫摸着胡子,沉沉看着温辞,眼睛里,有些紧张,但也有信心。
温宴知道,温子甫和自己想的是一样的。
蜀地水利状况,这题对温辞很难,太空泛了,但温辞有一个优势,他好好读过李三揭写临安府水情利用、改善的文章。
李三揭精通水利,写的这篇文章,是真真正正的言之有物。
霍怀定拿到了以后,让霍以暄细读过,同样,温子甫也让温辞认真念过。
不仅让念,他还给讲。
里头的每一个点,拆开来揉碎了,全部教给温辞。
温子甫本就是临安府的官员,解释起来头头是道,即便有不清楚的地方,他后来也请教过李三揭,自己懂了,继续教儿子。
有这样一篇珠玉文章在前,温辞便是假大空,也不至于飘到天上去。
至于最后能不能讲出花来,就看温辞读书的脑子了。
是死读书,还是有灵气。
曹氏听了其他人几句议论,又见身边的温子甫神色凝重,亦明白了艰难。
“老爷,”曹氏吸了口气,“辞哥儿……”
她才刚说了个头,自己就顿住了,因为温辞睁开了眼睛。
曹氏哪有心情再和温子甫说话,她全心全意都在儿子身上了。
温辞拱手,清亮的声音传开:“江兄这么问,自不是想听我做一篇空泛文章,也不是拿先生们教的套话来说水利,那些东西,江兄必定也背得滚瓜烂熟,且你熟悉蜀地,滚瓜烂熟之后,还能再扩展一番。江兄想听的,是地方官员、百姓在面对江河水流时,到底能做什么、该怎么做。”
江绪颔首:“是,这是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