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
待到了唐昭仪的地方,说话自然比礼部衙门方便。
唐昭仪见了儿子,笑容满面,知道他们要说话,便都安排好了。
伺候的人手都打发了,她说:“我儿与我用膳,哪里需得那些排场规矩。”
最后,殿内只留了一个心腹嬷嬷。
霍以骁也没有隐瞒唐昭仪的意思。
“早上在御书房,皇上问我关于安顿考生的看法,”霍以骁道,“我把事情往大的说了。”
朱桓和唐昭仪交换了个眼神。
霍以骁低声,道:“年节里,有些意外发现……”
他只说事情,略过了一些细节,最后的结论是春闱期间会出些麻烦。
“也许是多心了,但,多做防备没有坏处。”霍以骁道。
朱桓没有说话。
倒是唐昭仪,深以为然。
“不怕多心,”她说,“就怕想的不够深,不够细,遇着事情了,措手不及。”
朝堂与后宫一样,都是如履薄冰,她要是不谨慎,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待着呢,许是命都丢了。
朱桓道:“大哥、四弟和沈氏,你以为……”
霍以骁道:“我本以为是四殿下,但今日早朝,殿外那人说话时,我听四殿下的反应,他对这一桩,应是不知情的。”
朱晟不会做面子功夫,朱茂与之相反,极其“左右逢源”,朱钰在两者之间,时而端着,时而直接。
可今日那反应,不像是故意摆样子。
“恐是大殿下,”霍以骁道,“四殿下只知他要寻事,并不知道具体的。沈家那儿,不管现在有没有牵扯,之后看准机会,若有好处可谋,大抵不会错过。”
朱桓紧紧蹙眉。
与礼部相关的是他们,与顺天府有牵连的是霍以骁。
霍以骁说得没错,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