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霍以骁这孩子太孤单了,若不然,何必要靠猫儿解闷呢?
邓嬷嬷看穿了霍太妃的想法,宽慰道:“这事儿讲缘分,得是那个人,得是那只猫。处不拢的硬聚在一块,还不如逗猫。”
霍太妃一愣,复又哈哈大笑。
也是。
霍以骁能处得拢的人太少了。
现在,起码有人,也有猫。
而温宴和霍以骁,回到大丰街时,才发现自家园子里多了几只猫。
瞧不出是家养的还是野猫,干净倒是干净,趴在树下,老老实实的。
黑檀儿压根不理这些外来客,它全神贯注看它的大红鲤鱼。
温宴拿小鱼干逗它,黑檀儿才抛下鲤鱼,到了她跟前。
“新找的跟班?”温宴问它。
黑檀儿的胡子动了动,一脸不屑。
全是蠢猫。
温宴忍俊不禁:“你原也是这么说温泉庄子里的猫狗的。”
黑檀儿咬着鱼干,咕噜了两声。
大抵是时间能使人包容,也能使猫包容。
过去了的跟班,总比现在眼前的猫狗顺眼。
一伙不如一伙。
温宴乐得不行,又道:“我今儿只在常宁宫,没顾上去看看白玉团。”
一听到“白玉团”的名字,黑檀儿脖子上的毛一下子就炸开了,连小鱼干嚼着都不香了。
那只白猫,是最最蠢的!
不仅蠢,还很不正经!
大抵是温宴“白玉团长白玉团短”的把黑檀儿说烦了,它跃上屋顶,不见了踪影。
黑檀儿一走,那几只猫也跟着先后离开。
霍以骁换了身衣裳,想寻黑猫没寻到,只好作罢。
傍晚时候,霍以暄使了小厮过来,谢了那几只水晶油包。
霍以骁哪里不晓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