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眼。
她就知道丈夫是这么想的。
以常理来看,这些想法都是对的。
长途跋涉,又都是妇孺,冬天行船也怕遇上冰冻,学子念书也从来都不是死读书……
可这不是有桂老夫人在嘛!
远香近臭。
香是不可能香的,哪怕一个住到天边去,也香不起来。
但臭……
老夫人今儿当安氏不存在,不等于开春时还当安氏不存在。
对上温子甫,曹氏自有一套直白明了、省心省力的说辞:“所有人都在京里,老爷是要让三叔一个人过年了?”
温子甫一愣。
“三叔大半时间都在明州,孤家寡人,好在还有同僚,时不时吃个酒,”曹氏继续道,“年节里,三叔总不能还在明州待着吧?回了临安,府里空荡荡的,大过年的,谁有空与他应酬?老爷设身处地想一想,换作是你,这个年能过?”
温子甫的脸沉了下来。
过不了!
有妻有儿有女,却得过个孤零零的年……
日子都没法过了!
曹氏太懂应酬的那一套了,继续添了把火:“便是找到人一块聚了,说来说去无非也就是儿子念书、女儿嫁人,要么是孙子如何了,老爷让三叔说什么?”
温子甫的脸黑成了锅底。
珉哥儿的学业是还可以,但远不到吹嘘时候,何况孩子还不在身边。
鸢姐儿和离归家,虽然定安侯府上上下下没有一个人质疑,反而十分赞同这个选择,但外头的人、尤其是些老迂腐,不可能有什么好话。
温子览去赴宴,只能喝个闷酒。
“三弟的酒量不怎么样……”温子甫喃喃。
曹氏对胡嬷嬷好一阵歪嘴。
就老爷这酒量,好意思笑话三叔。
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