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说,霍以骁的手指一面在上头划了一条线。
高录珧凑上去一看。
估摸着离燕子胡同,要走一刻钟。
看着是平平无奇的胡同,为什么会特特……
高录珧抿着唇,又是一番回忆,忽然间,心领神会,嗓子眼霎时间就酸了。
这胡同,是以前的夏府。
离夏府不远,是温宴从前的家。
四公子想要途径的不是什么繁华街道,他就是想从夏家和温家长房跟前过,给已经不在了的长辈看看,自家的明珠出阁了。
高录珧的喉头滚了滚。
怪他,他想得不周全,这么要紧的事儿,还得四公子提醒。
“能走,”高录珧清了清嗓子,掩饰住情绪,道,“我算一算路程时间,定一份新的路线。”
霍以骁道了声谢。
高录珧摆了摆手。
自打筹办起这桩婚事,他受了霍以骁好几次谢了。
难归难,夹在中间不好做事,可高录珧没有不满和埋怨。
他一直想,四公子也是不容易。
定下南绕,也没有去掉穿过宫外广场。
四公子先前没有提出来,显然是没有异议。
常宁宫里,霍太妃只在其他细处做了些补充,没有大的调整,待送到了御书房,皇上看过了,挥手准了。
至此,婚仪所有的章程都敲定了,只剩操办。
几个吉日都备着,等最后的选择。
朱桓翻看了章程文书,心中依旧十分疑惑。
以父皇的性子,按说不会有这样的让步。
父皇是偏宠霍以骁,他说的想的,只要不太过分,父皇都会准了。
但这回,显然已经“过分”了
与此同时,各处官员亦在不住猜测。
章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