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骁道:“是啊,得你去开道,别跟那些弱质书生一样,出了考场,精力耗尽,大病一场,那大伯母怕是要天天追着你喂补汤了。”
霍以暄轻咳一声。
画面太过鲜明,他一点都不想经历。
“暄仔,”霍以骁又道,“等去了你的独立‘牢房’,艰苦几日,出了考场,我给你多备几只烧鸡。你也就好这一口,考完了别去跟其他人吃酒,我们兄弟陪你喝就是了。刚忘了跟二哥、三哥说成亲的事儿了,到时候再说。”
霍以暄早就习惯了别人是“哥”而自己是“仔”,他的重点全放在前面。
他笑道:“什么叫我就只好这一口?我好的口味多着呢!我还惦记着定安侯府的水晶油包。”
霍以骁道:“温宴说她要去接温辞出考场,让她请乌嬷嬷多做几个,给你带热乎的。”
霍以暄满意了。
秋闱是必经之路。
而在辛苦的奋战之后,有烧鸡和水晶油包等着他,那写起卷子来,更是干劲十足。
人生之乐事,就是这么的朴素。
时候不早了,霍以骁回了自己的屋子。
就在边上,几步路而已。
扭头看去,霍以暄的屋子里还亮着灯。
霍以骁看了会儿。
那场梦里,考完的暄仔没有烤鸡和水晶油包,有的只是一杯下了毒的酒。
现在,柒公子伏法了,方家兄弟也不会被逼着上了贼船,徐其则更不会被利用,但那一天,已然会是暄仔生命里格外重要的一天。
吃喝皆是自家东西,到时候霍以骁就在跟前看着,总不会再出意外了。
霍以暄真就不胜酒力,霍以骁也能立刻判断。
已经救回来的人,不能让他再出意外了。
暄仔得好好活着。
书房的窗户被推开,霍以暄探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