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她还有霍以骁。
磨合与探索,磕磕绊绊的,但,只要是对的人,所有的磨砺都挂上了糖霜。
一开始确实不好处,可让温宴说,学会从霍以骁口不对心的话语里挖掘出正确的答案,其乐无穷。
更甚者,上苍又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可以去改变、修正一些遗憾。
也让她有机会,了解、亲近年少时的霍以骁。
温宴见过被各种境遇磨得偏执、阴沉的霍以骁,现在,她见到了一个会揉着她的额发、说“委屈你了”的霍以骁……
被上苍如此偏爱,怎么可能委屈呢?
桌上的茶盏里,冒着氤氲白气,热腾腾的,拂过温宴的眼睑。
她眨了眨眼睛,心想,大抵是熏红了。
温宴伸手,没有去碰霍以骁在她额前的那只手,而是把茶盏推开了些:“熏得眼睛痛。”
霍以骁挪开手,注意到温宴的眼睛周围红了一片。
哭了?
还是真被热气熏的?
温宴揉了揉眼,也顾不上红不红的,道:“不委屈,真话。”
霍以骁品了品她话里的真假,忽的笑了声:“不趁机卖惨?”
温宴笑了好一阵。
怪她,平素戏太多,这时候如此恳切,霍以骁反倒觉得意外了。
可她在这事儿上真就不想卖惨。
她自己经历了两辈子,记得前世今生所有的点滴相处,她的爱意流淌过时光,也越过了生死。
霍以骁不同,他没有与她携手八年的记忆,他当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