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角,来回翻看,而后轻轻一嗅。
“汗味都还在。”她道。
霍以骁道:“今儿在衙门里热出了汗,顺手就拿着擦了,你要不满意,我再拿去洗。”
温宴抬手就把帕子拍进了霍以骁掌心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就猜到是这样。
若不是又顺手用过了,刚才她开口讨帕子时,霍以骁不至于那么窘迫。
窘迫得连假话都说不圆。
只是,霍以骁“平复”得也比温宴预想的要快。
他已经端起来了,能用这么“坦然”的态度,跟她说“再去洗”。
“洗是要洗的,”温宴抬手,往身后指了指,“里头架子上,水盆里有水,骁爷直接洗了晾了,明儿干了后我就能收起来,也免得你没空给我,在衙门里又顺手用了。”
霍以骁顺着温宴的手看去。
落地罩上,拢着幔帐,再往里两步,摆了落地插屏,挡住了里侧视线。
那里头,是内室,是温宴歇觉的地方。
坐在次间喝茶,与进姑娘家的寝间,自然又是不同的。
搁以往,霍以骁才不去听温宴的这些鬼话,了不起这就回霍家宅子去洗了,大半夜再给她送来,反正燕子胡同离霍家也不远。
可这会儿,他要灭小狐狸的威风,要跟她比脸皮子。
霍以骁二话不说,起身往里头走。
温宴“呀”了一声,笑容里露了几分讶异,亦跟了上去。
霍以骁绕过插屏,左右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墙角处的架子。
盆里确实备了水,他撸起袖子。
温宴依着落地罩,笑着问:“你真就不跟我客气?”
“你跟我客气过?”霍以骁反问,“临安那驿馆,你不是一会儿想翻窗子、一会儿又睡我榻子?”
温宴乐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