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她的确是心如明镜了。
“你看得准,”霍以骁道,“他想把人弄去太常寺,接葛胥的位子。”
温宴一听就明白过来,嗤笑了声:“疑心病真重。”
明明方启川表了忠心,朱钰却还要塞人过去,这说明他其实没有完全相信方启川,添个人手,盯着方大人。
偏偏,塞过去的还是冯家人。
只要动作小一些,谁会知道这人其实是朱钰塞的?
毕竟,直觉反应下,朱钰若要塞人,肯定是沈家或是俞家,不会把冯家记到朱钰头上。
方启川若不多转几道弯,也一样会被瞒在鼓里。
“吏部那儿……”温宴道,“能过吗?”
霍以骁答道:“谁知道呢,还没有准信,倒是户部的调动,很快会定下来。”
他每天在户部,这块的消息灵通说。
户部尚书是要职,闵郝留下来的摊子得有一个内行人接手,偏两个侍郎,史侍郎就不提了,另一个也干净不到哪里去,根本顶不上来。
户部和吏部,门挨着门的两个衙门,头痛来头痛去,订了个大致方案。
“户部有一位老大人,名叫焦咏,今年六十好几了,最早是检校,在户部做了小四十年了,现在是个员外郎,”霍以骁道,“他和闵郝不是一路人,也没有什么背景,品级自然是一直升不上去,但他很懂户部运转。
现在的意思是,让他先顶尚书之位,再从其他衙门调两个有能耐的年轻官员做侍郎,让焦大人好好教一教,过两三年,他退了,侍郎二则一,升上来。”
温宴眨了眨眼睛。
员外郎、从五品,一举跃到尚书……
尤其是,以焦咏的年纪和资历,本来该是到头了的,如今这一升,真就是祖坟冒青烟了。
哪怕只当两三年的尚书,对自身、对子孙后代,影响都是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