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定如此“从善如流”,反倒让霍以骁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明明,他是想向方启川名正言顺地迅速收些“现银”,随口编了个由头,没成想,方启川恍然大悟地听进去了,现在,霍怀定也深以为然。
这可真是……
霍以骁揉了揉眉心:“伯父,您信这个说辞?”
“我信啊,”霍怀定反问,“我为什么不信?”
在临安时,霍怀定就告诉过霍以骁,不管他和温宴到底是何种关系,他们的利益其实是相通的。
为了温宴而拿闵郝开刀,有何不可?
罪名不是他们罗织的,也不是陷害,闵郝这人本就是罪有应得。
霍怀定拍了拍霍以骁的肩膀:“你先前说,高老大人透露,闵郝可能还拿兵部做了文章?
平西侯谋反的案子要翻,兵部是至关重要的一环,能借此摸一摸兵部里头的线索,也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你现在不动闵郝,以后,也未必能绕过他。
先下手为强,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倒是占了先机。”
霍以骁没有吭声。
他也确实不知道说什么。
不过是闵郝这人趁手而已,在霍怀定这儿,就成了一石数鸟。
罢了,他就当是替温宴开了条道吧。
翌日。
朝会上,气氛凝重。
所有人都知道,太常寺这次要蜕一层皮。
方启川告病,躺在家中动弹不得。
他毕竟是“主动”寻事,其实并没有那么慌乱,只是必须要装样子。
躺了两天,在都察院确定太常寺的开支有很大问题之后,方启川让人把他抬到了衙门。
方启川歪在椅子上,看起来病怏怏的,指着葛胥长吁短叹,道理一套接着一套。
概括起来,就是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