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不少分歧,我看不惯他,他也看不惯我。怎么了,你想抓他的小辫子?”
温宴说得直白:“我知道有人要寻他的麻烦。”
高方道:“他是只老狐狸,不好逮,底下侍郎出了那么大的事儿,松江流域的几个州府倒了多少官员,董治胜都没有沾什么麻烦,他比泥鳅还滑。”
韦仕的松江贪墨案,是几个月之前掀开来的。
高老大人知情,可见他虽离开了京城,也关心着朝堂事情。
如他自己说的,人走茶凉,掺和是不可能掺和的,但知道些状况,还是不难。
今日已经说了很多话了,高老大人自不藏私,道:“他做人做事有一套办法,在朝中的根基不算浅,先帝晚年,皇子相争,他选对了路子。
当然,我们也都是选对了的。真选错了,早就不可能继续做一二品的大员了。
我是觉得,董治胜和我、和你外祖父他们的想法并不一样。
我们选的是皇上,董治胜选的,可能是沈家,他的重心在沈家。”
温宴眨了眨眼睛。
一瞬间,有些思路豁然开朗,与此同时,又有很多新的问题冒了出来。
董治胜既然偏向沈家,董文敬明着哄朱晟、实则把人往坑里带的举动就一点儿也不奇怪了。
可要说董治胜把宝压在了朱钰、朱茂身上,又似乎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总不能是董治胜看出来皇上对沈氏一族的不满,想要另谋新主吧?
不选朱钰与朱茂,霍以骁也没有说过董治胜投了朱桓,在朱晟出事之后,董尚书难道要把希望寄予在众位尚且年幼的小殿下之中?
这也说不通。
只是,这个问题上,高老大人已经没有办法替温宴解惑了。
当然,温宴今儿是为了太常寺的事儿来的,对她和霍以骁来说,满满丰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