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反正会有空闲的时候。
温宴嘴上不说,脑海中想着桂老夫人的话,依旧想笑。
她真没有诓霍以骁,昨儿她的的确确问了老夫人那个问题。
温宴记得,桂老夫人当时有一阵没有说话,靠着引枕,眼睛都是闭着的。
明面上看不出端倪,以温宴对老夫人的理解,桂老夫人定是闭着眼睛朝天翻了个大白眼。
老夫人要脸皮,翻白眼这样不端庄、不亲切的动作,她要遮挡一番。
而桂老夫人之后说的话,更体现了她的心情。
“担心?”桂老夫人说,“你不祸害他就不错了!”
一面说,老夫人一面笑。
大抵是太知道温宴的德行了,竟是难得的漏了几分咬牙切齿。
温宴乐得不行。
不得不说,桂老夫人对她的了解,很是准确。
看来,这半年多,老夫人被她祸害得不轻。
三人赶到了沧州城。
来时,他们只知道高方大人住在哪条胡同,不知具体方向。
隐雷向城门口的守卫问了路,一路寻,一路问,最后寻到了胡同口。
高府在胡同深处,临河。
温宴递了拜帖,写明了自己是夏太傅外孙女的身份。
门房上的果真不眼拙,一眼就知道她着了男装,请三人进内稍后,又使人去知会高方。
很快,温宴与霍以骁被引到了书房。
高方已经七十过半了,满头白发,他的精神还不错,坐在椅子上,抬眼看向来人。
温宴在高方的眼中看到了水光。
她哽咽着道:“前年,劳您费心了。”
高方摆了摆手,他想说自己也没有使出什么力气,话到了嘴边,还是都咽了下去。
他是长辈,又何必与一个小姑娘说朝堂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