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府穷到了京城。
也是,连给姑娘做两身厚实的毛皮冬衣都难了,哪里还有闲钱银子去买马。
“两匹?”霍以骁道。
温宴道:“二姐、四妹都不会骑马,从头学,她们得挑马,我不用,家里的马儿就行了。”
“你可真不挑。”霍以骁啧着道。
一般人家养马,分得其实没有那么细,但只要是稍微宽裕些的,都会把骑乘马与驮马、挽马分开。
上好的骑乘马,多用作军马,或是给勋贵子弟。
拿骑乘马去拉车、拉货,以驮马、挽马练骑术,倒也不是不可,但不对路子。
“三匹,”霍以骁道,“借你三匹。”
借都借了,还缺一匹,他是没马还是小气?
温宴听明白了霍以骁的想法,刚要应下,突然心念一动,打趣道:“这第三匹是借给黑檀儿的?”
黑檀儿正在桌下啃它的鱼干,闻声抬起头,喵呜喵呜直叫。
要匹好的!
霍以骁被这一人一猫气笑了:“骠骑校尉还没有马,你怎么不去问苑马寺要一匹?”
如此反讽,黑檀儿当然没有听明白。
它歪了歪脑袋,很是认真地和温宴商量起了明天去苑马寺衙门的事儿。
温宴笑得险些把筷子都掉了。
霍以骁听不懂黑檀儿说话,可看它神情,也能猜到这黑猫的大致意思,真真是好气又好笑。
最后,自是以借四匹马结束。
黑檀儿不太满意,它想要一匹属于自己的坐骑,要聪明、听话、能横冲直撞的。
借来的,就是要还的。
啧,可惜!
天色暗了。
温宴回到燕子胡同。
温慧从厢房探出头来,指了指正屋方向,压着声音与温宴道:“祖母和母亲不知道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