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皖阳郡主安。”
如此不紧不慢、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让皖阳郡主怒火中烧。
她没有去计较这样的请安方式是不是合规矩,只冷眼盯着温宴:“为什么?”
“郡主问哪个为什么?”温宴反问。
皖阳郡主紧咬着后槽牙。
她当然有很多为什么。
为什么你和二房闹翻了,却还能替温辞破局?
为什么你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摆平了当时在宅子里的三个人?
为什么你认得陶三?
……
每一个问题,都在皖阳郡主的胸腔里翻滚、怒吼。
她把视线落到了温辞身上。
温辞也在看她,眼中平静,寻不到丝毫波澜。
没有怒火、没有质疑、也没有懊恼,这不是受骗后被救出骗局、再看骗子时的眼神。
而是,他从头到尾,就没有上当。
不曾受骗,又怎么会失望、会难过?
可这种平静只属于温辞。
温辞越是冷静,皖阳郡主的心火就越旺。
那就是一壶冷油,滴在了火焰之中,滚滚灼烧。
皖阳郡主气急败坏:“你为什么不信?”
这不可能!
自己这样的身份,主动跟温辞示好,温辞凭什么不上当?
男人,明明都是蠢东西!
温辞道:“大概是因为,我有自知之明。”
很简单的一句话,但落在皖阳郡主耳朵里,却堪比惊雷。
嗡的一声,让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皖阳郡主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眼,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甚至觉得,温辞说她“不好看”、“看不上”之类的话,都没有“自知之明”来的让她憋屈又愤恨。
她记得,就在几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