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装出门,你可别不认得我,不让我入座。”
“哪儿的话,”小学徒指了指自己的双眼,“我们看人,不看装的是男装还是女装,是看骨相。”
温宴笑了起来。
待马车驶离,霍以骁嗤了声:“就一学徒,还看骨相。”
温宴笑道:“也许人家眼神好,就是唱得还不行呢?”
霍以骁没有再评说,而是道:“明儿让隐雷给你拨个人,只岁娘跟着你,遇上什么事儿,你们连打架都不会。”
温宴乐不可支,她就听个戏,关打架什么事?
霍以骁就是不放心她而已。
温宴心知肚明,也没有拆穿他,老老实实应下了。
翌日,温宴带着岁娘到了祥得楼。
她们两人来得算早的,被小学徒引到了雅间。
温宴一坐下,问:“玉兰那间的客人来了吗?”
小学徒道:“还没有来,依昨儿定的时辰,差不多该到了。”
上了茶水,小学徒先退了出去。
岁娘按照温宴的交代,小心谨慎地开了一条门缝,这里,刚好能看到玉兰的门。
她就这么等了一炷香的工夫,玉兰的客人出现了。
岁娘瞪大了眼睛,看到几人进去,她才关上了门,转头冲温宴点了点头:“爷猜得没有错,是皖阳郡主,小的看到她的脸了。”
温宴喝了口茶。
接连两天来。
难道是这唱白天场的戏子之中,有她一眼相中的?
温宴一直听到了日薄西山。
她依旧没有在戏台上发现有哪一个是特别合皖阳郡主的眼缘的。
岁娘留心着玉兰的动静,道:“门开了,郡主出来了,下楼了……”
温宴站到了窗边,看到皖阳郡主出了祥得坊,跳上了马车,很快,马车便驶离了。